【言洛】真爱乐章03-04

*破镜重圆pa

*我居然写了后续我居然真的写了后续系列

*ooc属于我,美好属于她们。

*后续再次随缘,准备蓄力破镜。


03.


十九岁啊,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纪。


言和现在回想起来都佩服那个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的她就敢亦步亦趋地跟在对方的身后,大大咧咧地伸手揽过对方的肩膀,理所当然地霸占其身边的位置,带着小心机的假装乖巧去讨那人的欢心。

少女稚嫩的爱意不曾隐瞒,轻笑着瞧心上人,连眼底都开满了鲜红的玫瑰。

她那时候怕什么?只要握紧了身边人的手,什么都是不怕的。


金色大厅,史蒂芬大教堂,美泉宫,博物馆……在维也纳的七天,他们围绕着著名的几个景点团团转。具体的历史介绍和内饰参观的记忆已经渐渐消逝了,但那几天的欢声笑语仍然是历历在目。她夺去她手里冰淇淋的香草球,她也笑着夺去对方的冰淇淋小勺。看见有人在广场卖氢气球,自己就耍小孩脾气要她给买一个,其他人见状也都同样撒起娇来,大三的学姐受不了小孩闹,索性一人给买了一个气球。看着自己平平无奇的白色气球,言和就莫名的不满,非要和洛天依换她手上那个蓝色的。


“好呀。”小个子的姑娘咧开嘴角,大大方方地把手中的气球递给她。


硬拉着人换气球的言和这时候倒是开始扭捏起来了,支支吾吾地推脱着不收。或许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太过无理取闹,或许是对于自己表达出的明目张胆的独占欲感到不好意思。无论如何,那个蓝色的气球最后还是到了她的手里。她蹲在地上,认真地将气球的细线绑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绑好了之后还要装作无意地摆弄着,特意在洛天依的面前晃一晃。


像个小孩在炫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


七天的旅程很快就结束了。

回程的飞机是第二天早上10点,他们得6点就起床收拾。

有人提议要开告别派对,大家就在租的院子里支起了桌子,各自都从行李箱里抱出了压箱底的四川火锅底料,再从附近的华人餐馆里借了个大锅和电磁炉,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到超市里扫荡了一番,一场独属于他们的火锅告别派对就开始了。


酒喝到三分,年轻的后生们就都有点上头了,仗着是外乡人的优势,兴致勃勃地提议要玩国王游戏。八个人八张牌,抽到大王的那个指定两张牌大冒险。

第一局没啥亮点,大家都比较拘束,大王牌也只是点了俩人要求把碗里的火锅底料喝干净。

第二局就逐渐开始放肆,大王牌点到一男一女要求他们到街上找一个人说我爱你。男生找了个看上去听不懂汉语的老外开口,谁知道那老外操着一口东北话问他是不是找事。一群人在背后笑了这事一星期,当然这是后话。

……

第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局了,大家也都喝得醉醺醺的了,却还秉承着搞事的信念,抽到大王牌的小姐姐带着母胎单身的执念喊出:“3号和7号,给我亲!”


谁是3号和7号?

言和迷迷糊糊地翻开被自己压在碗底下的扑克牌,三个硕大的红桃映入眼帘。



醒酒了醒酒了彻底醒了。

当务之急是找到七号,然后再想个办法在洛天依面前保住清白。


被身边的人当成祸害白菜的大白猪的七号,缓缓将桌面上的扑克牌拿起遮住了自己逐渐变红的脸。众人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就算是年纪稍长的学姐,对于这件事情也没办法游刃有余啊。


七号是洛天依。

言和有些庆幸地暗喜,堪堪转过身,将双手伸直过去托着对方的脸。看得出来她的酒量也是称不上太好的,这会儿就眼角绯红,眼神偶有迷离,鼻尖上还蒙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亲就行了吧?没说亲哪?”言和突然转头问那个已经喝趴下的大王牌,抽到大王牌的朋友摊在椅子上摆了摆手,说您随意。


那好。她将头转了回去,逐渐靠近对方的脸。洛天依看着凑近的那张脸,下意识紧张地把眼睛紧紧地闭上。

言和看见她紧闭的双眼,在心里轻轻笑了一声,说你看看那样张扬开朗的人遇见了我,还不是也就露出了这样羞涩的神情。


其实言和也不知道这种快要从胸膛里喷涌而出的感情是不是喜欢,是不是所谓的爱情。她只知道,她在看见对方那微微露出贝齿的笑容的时候,心里会很高兴很高兴,就好像是漫天的晚霞都落进她的心里,橘红色的太阳缓缓躺进泛着光的大海里一样。


她郑重又轻柔地朝对方吻了下去,吻在她的额头。

像是海浪轻吻沙滩。

又像是海风轻轻抚过贝壳。


敢想敢做的少女第一次学会了克制,在异乡的傍晚送给了爱人一个比夏风还要温柔的吻,和一颗叫嚣着要更多的即将爆掉的心脏。


04.


机场门口。

他们对着维也纳的早晨用刚学的塑料德语说再见。言和穿着一件嫩黄色的衬衫靠在行李箱上刷手机,她的衣角在晨曦中纷飞,好看到即使是在人群里也一眼就能望见。谁会不喜欢这样的人呢?她是青春最好的样子,是每一次美梦里的荒唐,是一切美丽漂亮的形容词。洛天依看向年纪轻轻的少女,对方察觉到了视线,缓缓地抬起头来朝她笑。这一笑,不知道明媚了多少离别的愁云。


言和滑着行李箱靠近她,硬是拉着她站在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前,指着窗外的停在停机坪上的飞机让洛天依瞧。

她说我们下次见。

她说北京离维也纳也不太远。

她说你仔细听那飞机起飞的轰鸣声。

那是维也纳在说再见。


她问她好不好。

洛天依没听清,耳边飞机起飞的轰鸣声盖住了对方的提问。

她看见对方又开了一次口,可仍然没超过发动机的轰鸣声,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摇头,示意对方自己听不见讲话声。

这个时候坐在行李箱上的小朋友,就带着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地伸手过去揽住她的脖子,令她整个人被迫弯下身子低下头来与其对视,稍稍倾身侧头,薄唇就堪堪擦过耳垂。

她问她,跟她回北京好不好。


洛天依一时晃神,整个人就陷落在少女热烈的毫不遮掩的爱意里。拒绝的话语卡在喉咙,一颗心脏大叫着答应。她甚至开始放弃理智地幻想着抛弃一切跟这个第一次见面的19岁的孩子坐上同一班飞机之后的生活。可她最后还是笑起来,把坐在行李箱上的言和提起来站好,然后轻轻地环抱了上去,将头贴在了对方的心口位置,做了她这辈子最大胆的承诺:“等我去找你。”


好。


言和笑起来,八月清晨的阳光都汇聚在她的眉眼里。


并非所有在异国说过的再见都是永别,得益于现代发达的科技,语音和视频,隔着小小的手机屏幕,倒也算再续前缘。夏末到深冬,她们聊生活聊梦想聊家庭,一个吐槽维也纳的妖风,一个喊着北京的干燥空气让人没法活了。好像痛苦和欢乐互相分享,就会减半和加倍,只是她们谁都没有再提起过那段在维也纳的夜晚和早晨。终于,在一次春末的五月,言和跟她视频通话的时候顺嘴问她这次自己帮忙代购的西湖藕粉是需要寄多少袋到叔叔阿姨家里去。


“不用了,这次我自己回去带就好。”洛天依对着电脑的摄像头眨了眨眼笑道。

“!”言和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嗯,我这次在北京转机。”她低下头用手机将具体的落地时间发给对方,又趁着对方没说话的空档回了几个亲友的消息,然后才又抬起头看着对方仍旧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笑着说,“我之前带你转了维也纳,这次换你带我逛逛北京?”


于是少女就在北京迟到但不会缺席的春风中也笑起来。 


同样的机场故事,上次是送别,这次是重聚。言和在机场大厅坐立不安,旁边来接机明星的小粉丝看上去都比她镇静得多。

“你也是来接爱豆的?”小粉丝朝她搭话。

“不是。”她摇摇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改口道,“也可能是,她未来肯定是。”

小粉丝被说懵了:“是什么啊?莫名其妙。”

没事——她刚想回话就看见从出口里走出来的灰色身影。她笑着小步奔跑过去,还是那件嫩黄色的衬衫,一样的衣角翻动不停,她奔向她的人间理想,奔向她的天下第一,奔向她的明日之星。


“我来找你玩啦,阿和!”对方带着笑意的清脆的声音,第一次没有隔着模糊的画质和失真的音质,言和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她某个清晨醒来时仍旧不住回味的美梦,而是现下正在经历的确确实实的重逢。


言和捏着洛天依背包的长长的带子,领着她往外走。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再见,反而失了曾在维也纳的那一腔孤勇,年龄的增长令少女渐渐稳重克制,又或者说是假装稳重克制。狂热的火苗能给人温暖,但也会灼伤人类,不是吗?


洛天依停下脚步,边摇头边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背包带子。


她说有时候也不必克制,克制是大人们做的事。

才二十几岁的小孩就要有个小孩样儿。

她在人来人往的北京机场大大方方地牵起她的手。 


热烈而又放肆的爱,独属于她们。


后来的一切都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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